心底虽是这么想的,可他的脸色却始终不见好转,额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。

    周蘅在一旁看得真切,小声嘀咕,“表哥你手在抖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周蘅,“……”

    几人踏入王府内院,沈颐安示意南风在外把守。

    言初凝视着宁世煊,指尖掐算片刻,忽然叹了口气,

    “宁少爷在做这个梦之前,是否长觉有人窥视?四下张望,却又空无一人?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“这般情形,约莫是从3月前开始的。”

    宁世煊瞳孔微缩,他没想到连这也被说对了,只能点头承认,“……确有此事。”

    宁世煊向来不喜受家族约束,宁愿远离京城做个小小知县,图的就是自在,近来辖地不太平,他原以为是公务繁重导致精神不济才生出的这般错觉,况且自己每每回头确实不见人影,便也没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言初神色凝重,“宁少爷,你这是遭人算计。”

    “算计?”宁世煊有些愕然,先不说自己性子向来行事有度,更兼身份尊贵,谁会谁又敢对他下手?

    “从面向来看,宁少爷与那邪恶并无因果,如今被缠上,必定是有人暗中作祟,有人想要你的命。”

    宁世煊有些不明白,这件事情实在让人太过于震惊了,“那这事儿要如何解决?”

    言初突然展颜一笑,那笑容却让宁世煊后背发凉。

    “等,等那女鬼自己现身,自然就见分晓。”

    宁世煊,“……”每个字都能听懂,连在一起却匪夷所思,扯上女鬼就已经够荒谬,竟然还要等那东西现身?

    言初看出宁世煊的不安,宽慰道,“放心吧,有我在,必定保你无恙,你不如好好想想,究竟与何人结怨至此。”

    见宁世煊仍是一脸茫然,言初歪了歪头,这样问确实有些不合适,毕竟这种事情,他们都不太了解。

    言初问道,“你在三日前是否有收下过来历不明的物品?或是借了什么东西出去?”

    宁世煊沉思片刻,“三日之前么……应当是没有,我那日并未外出,而且我从不收来历不明的物品。”

    沈颐安眉宇间凝着寒意,“将那日只是细细到来,不得遗漏分毫!”

    宁世煊见他神色冷峻,不敢怠慢的将当日情形一一道出,直到说道,“我二叔途经辖地,晚上同席,临别时有些天寒,我便将披风赠予了他……”